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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叉爹】回忆录(上)

全文老爹视角第一人称
为啥呢……
因为他没有名字而我是个起名废……


序章:https://rrryw.lofter.com/post/1f2679d4_ee99a7f7
1

其实有时候想想,我们两个人真的很奇怪。


我们是兄弟,一母同胞,长了一张复制粘贴一般的脸,同样的,也有复制粘贴一般的性格。
甚至在他离开之前,我们都有复制粘贴一样的经历——
一同出生,虽然我比他晚了那么几分钟;一同被丢到孤儿院去;一同为了一勺已经放的冷硬发黑的米饭和别人大打出手,也一同被人打的头破血流。
可能是沾了比我早生几分钟的光,他整个人从小都要比我壮一些。
所以他总是习惯性的把我捞到他身后,然后恶狠狠的冲着对面的人吼着:
“你们他妈谁都不许动我弟弟!”
所以他身上的伤也总是比我多一些。


但不得不说,我们也是敌人。
我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但他从来都是我的假想敌。
没人会希望自己一辈子被笼罩在哥哥的阴影之下,不论是因为他确实各个方面都比你优秀得多,还是因为他总把你当成是个孩子,他总认为保护你是他一辈子的义务。

我不是个孩子。

我受够了在朗姆洛看不到的地方,那些人像甩不掉的狗皮膏药一样贴上来冷嘲热讽的语言。
“可真是个被哥哥护在怀里的小可怜呢,是不是擦破了皮还要哥哥搂着呼呼啊!”
“怂货。”
他们嬉皮笑脸的在我身边说着这些阴阳怪气的话。

我完全有能力在被一群人堵在暗巷的时候敲开他们的脑子,踏着他们的尸体走出去,我也完全有能力在他挨打的时候把他护在身后,替他扛起一身的伤。
可是他仿佛看不见,不知是装傻,还是真傻。

“滚。”
我从没想过我会对他说如此的重话。可是嫉妒和作为一个孩子总想证明自己的情绪像一颗打了激素的种子就这么埋在了心里,嫩芽即将破土而出时向上顶立着的芽尖不停的戳动着我心里最为脆弱而敏感的土地,而它冒尖的一瞬间也像是捅破了我心里最后的屏障,任凭所有的怨怼都在顷刻间喷涌而出。
“我说,滚。”
“我不需要你护着。”
我看到他缓缓转过身面对着我的脸上写满了不可置信。
的确。
我们一同生活了十余年。
和别的从小打到大的兄弟不一样,十几年的时光,我们竟一次争吵都没有发生过,他从不对我说重话,我也从不把在外的那些戾气展示给他看。
对于我不是一个纯良的人这件事情,可能只他一人不知道,或者只他一个人视而不见。
他没搭理我说的混账话,只是照着他转头过来的方向又把头转了回去,似乎没有什么和一分钟之前不一样——
除了他脖颈侧爆出来的突突跳动着的青筋。

那一天,他的拳头不仅招呼在了那些挑衅者的脸上,也招呼在了我的脸上,然后遍布全身。
我就这么趴在地上任他拳打脚踢着,任他带给我一身我从没受过的伤。
我不还手。
等他打够了,我从地上挣扎着爬起来,抬着那张被冷汗和着灰尘折腾的全是泥的脏乱的脸,用着自以为最凶狠的目光看着他,然后吐出来了我这辈子都想塞回去的一句话:
“原来你护着我的,我还给你了,从此我们一刀两断。你不是我哥。”

其实我当时就有些后悔。
在我看到他不停的抖动着的紧握的双拳,和他拼命抑制着怒气以至于全身都在抖动着的肌肉。
可是我没说。
孩子总是希望被认可,总是想要装老成,就像不停粉饰自己年龄的大人一样。
所以又怎么会轻易地认错、轻易的求原谅?

我知道他一定也是后悔的,毕竟从小到大,他都把我当作是他的宝。
“你是我和这个世界唯一的联系,你也是我在这个恶心的地方还能撑一口气活下去的原因。”
他曾经这样和我说过。
现在呢?
不知是他自己,还是我,掐灭了他心中的最后一团烛火。

我错的很离谱。
可是当我转身,把那个看不见摸不着却又真实存在的屏障扔在我们之间之后,我才意识到自己究竟做了什么。
他打的很巧,拳拳到肉,又不伤筋骨。除了给我留下几片淤青,和一时的疼痛,什么也没有给我。
什么也没有让我带走。
当淤青消散,头脑中的热血冷却下来,他存在于我生命之中的痕迹也仿佛一同被抹去,只留下我们两个人,各为一体,孑然一身。

那一年,我们不过是刚上高中。

2

我知道自己在努力的忘掉他。
可我也知道,与其说是忘掉他,不如说是忘掉自己曾经带给他的伤。
我头脑发热的离开了他,然后浑浑噩噩的一个人活到了成年。
我在餐馆里端过盘子,也在地下打过黑拳。
我睡过公园的长椅,也在桥洞下度过夜。

我还记得他当时和我说,等我们成年了,他带我去最热闹的酒吧,不醉不归。
我的成年礼确实是在酒吧度过的,确实是最热闹的酒吧。
不过不是在酒吧里,而是在酒吧后门停车场旁边的垃圾箱上。

我不知道他现在过得怎么样了。
我刻意忘记他,刻意不去打听他的消息。
可是存活于世,不如意事十常八九。
越是想忘掉,岂非越是记得刻骨铭心?

3

当我穿上这身军装的时候,我从没有想过自己还有机会可以距他如此之近。

人生就是这么凑巧,最害怕见到的人,此刻正在你的上铺安眠。
我们一起训练,一起吃饭,一起睡觉。
我们顶着彼此最熟悉的脸,作着彼此最不熟悉的陌生人。
当一个人被你伤透心之后,能变得多决绝?
我不知道。
我只知道这么长时间以来,我甚至没有机会和他对视。他总能恰到好处的避开我投去的视线,也不给我任何一个开口说抱歉的机会。
我们本是同根之人,他骨子里的傲又怎会比我少半分?

我要感谢那场演习。
我踩了一颗地雷——当然是假的。
可是透过漫上来的白烟,我看到他那张图满了油彩的脸上唯一保留着原有色彩的眼睛里,弥漫的一种叫做紧张的东西。
“小心!”
我听见他这样喊道。
不会错的。
尽管雷是假的,烟是冰冷的,可是他的紧张是真实的,他声音里不易察觉的久违的颤抖,是暖的。

我还是没能开口说抱歉,可是我清楚,那个挡在我们中间的屏障已经有了裂痕。

他是我哥哥。

我的愧疚,我的抱歉,他一定都懂。
他可能等着我亲口和他说出来。
或许我总有一天会亲口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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